“这是……” 杜云裼的话,颤抖而惊慌。 “哈哈哈……我还以为有人这辈子也用不上这个呢。” 那乞丐用黑乎乎的爪子抹了一下脸上的泥巴,然后把那个盒子搬到了外边。 随后用手在旁边清洗了一下。 可能上边的泥垢太多了,是洗了一下,那只手依旧看起来黝黑无光。 在乞丐的眼里,那只手算是洗干净了,随后把盒子当中的东西拿了出来,拿到了杜云裼的旁边,左比划右比划。 “真不错。” 乞丐满意的点了点头。 “日头不错,把这个药吃下去,我就给你看手。” 乞丐小心翼翼的把东西放回盒子当中,看了看天色正值,晌午阳光很大,乞丐这才满意地拿出了一颗黑色的药丸,递给了杜云裼。 “好。” 杜云熙看着那黑色药丸没有丝毫的停顿,点了点头,一口就把那药丸吃了下去。 那乞丐见杜云裼如此的顺从,也不由笑了笑,在过了几个呼吸之间,杜云裼便感觉到头晕慌。 很快便昏倒在地,乞丐把手在衣服上擦了擦,边,抱着杜云熙进入到破庙当中。 随后从外边,把盒子也抱了进来,用酒和火简单的把手中的匕消毒了一下之后,便解开了杜云裼手上的那些纱布,手狠刀落,鲜血直流。 然后小心的把盒子当中的东西拿了出来。 是一种用特殊材料做成的铁甲手。 奇怪的是只有四根指头。 乞丐小心翼翼的把那只手按在了杜云裼的右手上。 随后便开始了更加高难度的连接。 把一只假手解在刚刚被切开了伤口上这是个很高难的事情。 而至于为什么杜云裼看到那只假手之后,一点也不犹豫了,边把那只药丸给吃了下去,因为他早前便听过万老爷子说过。 在很早很早以前便有一个名声震动整个世界的人物。 这个人是当代所有机关大师的鼻祖。 他所创造的东西简直就是超乎所有人的想象。 他一生所最骄傲的事情是他的机关设用于军事活动当中。 最出名的便是那一套战甲。 重达一千斤!刀枪不入,穿在人身上,却如同一张纸一般轻薄。 那一套战甲在一次战争当中被人所破坏。 每一个零件都已经漂泊在外。 就连这只右手也被人掰下了一根指头。 变成了四指战甲。 传说,哪怕是得到这件战甲的任意一个零件,便能得到那机关大师的一部分传承,所向披靡。 而至于为什么杜云裼能一眼认出来,是因为乱战甲的材料是当今任何一个人都找不到的一种材料。 那东西就如同天外来物一般。 这场手术一直持续到半夜,直到杜云熙被疼醒。 他转过头看着自己的右手,覆盖着整个机甲。 虽然现在感觉不到任何的力量,但他还是很欣慰,这只手可以用了。 身上的血液染红了,这只手,也正好证明了日后将会用别人的血染红这只铁甲。 而这个时候,杜云熙获得了从未有过的自信,他在心中默默的誓,到日后定要用这只手取下姜鹏远的心脏。 …… 而这个时候小皇帝的马车再次启动。 带着他的新欢重新回到了圣都。 安排在了一个行宫当中。 司云夏衍和小虎子也安排在另一个客栈内。 这一天一天的,让几人十分疲惫,甚至连晚饭都没有吃,就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。 …… 六月二十一日晚大风。 这一晚上的风特别的大,时不时能听到树木被刮倒的声音。 在一处悬崖边上,一只满是伤痕,鲜血直流的手扒在了悬崖边上。 这只手不断向前,直到从悬崖边上爬了上来,随后虚弱的躺在地上。 这只手的主人正是秋娘…… 当日绾杀阁的人追杀她的时候,已经把她逼到了后山悬崖当中。 为了活命她直接跳了下去,幸好的是下边有一大片的湖泊。 在离下边不高的地方有一座山洞。 但是秋娘的腿早就在掉下来的时候摔断了。 她强忍着疼痛,一步又一步靠着那双手爬到了洞穴附近用杂草给盖好。 这才躲过了那群人的追查。 她在下边躲了数日,见腿已经好的差不多的时候,才靠着那双手一点一点的爬了上来。 而她的两只手几乎已经看不到任何一块好的血肉了。 秋娘实在支撑不住了,昏睡了过去。 “呵呵,本阁主就说嘛,今晚出行游玩竟然会有所收获。” 一到年轻男子的声音,突然响起,在这夜色当中如此的明显。 那男子,便是华清。 让人把秋凉带回了部落当中,好生照料,至于为什么要救下她。 华清自有打算。 六月二十二日。 “唉~” 司云一早便起来了,但还是心情十分不好,坐在座位上边不断的叹着气。 她现最近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,莫名的压力压在她的身上,似乎有无尽的仇恨以及要做的事情。 甚至昨日夜里还梦到了何天暝的事情。 之前那些话不知是真是假,她似乎到了今日依旧分不清,这到底是在做梦还是 …… 之前的她还是那种无忧无虑到处为人瞧病的小家伙。 秋娘那种特殊的关怀,每天过着平平淡淡的事情,之前想的都是如何赚钱,如何能够活下去。 但是现在的她却要想着如何报仇,如何能够活下去。 对于夏衍似乎心中只有那种感激之情,没有当日那么冲动以及爱慕了。 在顺昌,一夫一妻的思想观念早就已经植入到每个普通人的脑海当中。 哪有说,一女多夫,一夫多妻。 除了那些高官,贵人们才有这种特权吧。 司云只想做一个普通人,也并没有想过要有这种特权。 …… “ 如果我像风一样孟浪,就可以轻抚你的,亲吻你的脸庞,摩挲你的身体,让你身上充满我的气息,我将融入你的生活,充斥你的周围,无法摆脱我,让你顺从我,听话,听活!不要企图反抗我,否则我会让你遍体鳞伤,即使我的心会痛,我也会在安静的深夜,拥抱你,爱抚你,风可以送你登上云巅,也可以送你坠入地狱,……” 华清的住所简直就是奢靡无度,原本的干净清澈的池水,早就被那酒所污染。 整个空间传唱着,那靡靡之音。 华清似乎很喜欢看这种表演,在大多数他是那种高贵不可亵渎的神。 但也有时他也会化作来自地狱的恶魔。 “哈哈哈哈……真不错。” 华清大声笑着,那微微带些颜色的酒,从他的脖子一直落入到胸脯之上。 原本宽松的衣服也被他扯的衣袖大开。 放肆,霸道,狂欢,欲望。 “阁主真是好兴致啊。” 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。 “呵,本阁主有让你进来吗?” 华清听到这个声音,不由得冷笑一声,随后便转过头看着来人。 “听说昨夜阁主特别有兴致,在后山处转了一圈就有所收获。” 这个人轻轻笑了一下,拿出了一封信。 “怎么?你们要从本阁主手中抢东西吗?” 华清勾唇一笑那眼睛如同锋利的剑一般直直看着来人。 “听说您还有一个弟弟,小的时候便被人拐走不见了。” 来人一点也不生气,只是摆弄着手中的那封信,说着无关紧要的话,而这无关紧要的话在华清耳中却如此的重要。 “他还活着?!” 华清的手抓着座位上的扶手声音不由的变大了一些。 “当年的事情那么多人知道不太好吧。” 来人笑了笑,看看周围那些歌女舞伎。 华清沉默了一下,随后让那些人便撤了下去,身边只留了一个武艺高强的男人。 毕竟他可是不会武功的弱男子。 “阁主大人这样就不好玩了吧,我可就一个人来的。” 来人讽刺的笑了笑。 华清思索了一下,还是让保护他的那个人撤了下去。 “这里就我们两个了,你说吧。” 华清原本醉醺醺的感觉也没有了,反而透露出一种特别平静睿智冷漠的样子。 “一封情报换一个人值不值?” 来人似乎是在自问自答。 “你得告诉我,我弟弟是不是活着?在哪里?”华清自然也不是傻子,万一换来一个没有用的情报怎么办? 乃人也不紧张,也不磨叽的,直接从衣袖当中掏出了一块玉佩。 玉佩上边刻的是一个怜字。 随后扔给了华清,华清猛的一看,迅速用手接住,颤抖的手摸着那块玉佩,确认再三确实是小时候那弟弟的玉佩。 “这个礼物够不够?” 来人笑了笑。 “嗯……那个女人我会在今天晚上送给你的。” 华清点了点头。 来人笑了笑,便把手中那封信交给了华清,华清是个商人,虽然阴险狡诈,但是他说话说一不二。 他竟然开口说会把那个女人送过来,就一定会把那个女人送过来。 来人站起身来。 随后看了看周围便离去了。 离开之后便在周围找了个地方居住了下来,这个人不是别人,正是花浮千,绾杀阁,那些老不死的命令她过来把秋娘给带回去。 花浮千虽然很不乐意这件事情,而她在这个时候也知道司云就是他们这些人所要追杀的对象。 也就更不乐意把秋娘带回去,只能先行脱下来。 而这个时候,华清那双手颤抖的撕开信封,从中取出了一张纸,纸上只写了三个字。 “太星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