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嗷呜——” 虎大王嘴里出一声痛苦的哀嚎。 巨蟒缠住了它的身子,用力一拧。 瞬间便挤断了它的几根肋骨。 轰! 一瞬间,虎大王全身散奇异的黑光。 天地震动,碎石无数。 肉眼可见的妖气从虎大王身上散,妖气四溢。 “吼——” 又是一声虎吼,虎大王拼死动神通: 黑虎真身! 力能破军! 刹那间,一个半通明的老虎虚影几乎要填满天地。 怒目圆睁,镇山虎啸! 黑虎真身一出,立马就要挣脱巨蟒的缠绕。 与之相对应的,巨蟒的身子变得渺小起来。 就在这一瞬间,巨大的血盆虎口罩下,眼看就要把巨蟒一口吞下。 “在绝对的实力面前,心眼什么的都不管用,胜利的天平终将倒向小老虎.....” 姜阳又叹了一声。 “飒——” 就听一声刺耳的异响。 想象中的画面并未生。 只听刺耳的音波从巨蟒口中出,巨蟒也动神通,身体骤然变大,再一次缠绕住了虎大王。 “吼!” 虎大王不停出暴怒的吼叫,却始终挣不脱巨蟒的束缚..... 时间一久,黑虎真身消失不见,虎大王几乎被挤成了一团软趴趴的乱肉,生机渐无。 巨蟒真身维持片刻,也消失不见。 不过巨蟒还是不肯放开虎大王。 两只大妖互相缠绕在一起,陷入一个奇怪的姿势。 等等.... 下一瞬间,虎大王突然睁开双眼,伸出利爪,活生生地刺入巨蟒身体。 顺着巨蟒身体一划,给巨蟒开膛破肚。 肠子流了一地,极为血腥。 巨蟒眼中色彩开始暗淡,它的蟒生走到了尽头。 这场比试,还是它输了。 但是,又又又有意外生…… 巨蟒临死前,一口咬住了虎大王的脖子。 咔嚓一声,虎大王脖子应声而断! ...... 虎大王走的很安详。 巨蟒走的也很安详。 —— 姜阳双手合十,在草丛中替两只大妖默哀了一阵。 又等了好大一会儿,见两只大妖确实同归于尽,身上没有任何妖气流露出来后,才从灌木中跳出来。他慢慢走到两具像小山一般的妖身面前,轻车熟路地剜出两颗比脑袋还大的妖丹。 准备装进乾坤袋里,日后炼丹或者拿去黑市上卖。 相比于魔爪蛙的妖丹指甲盖大小,这两颗大的吓人。 一看就是宝物。 两颗金灿灿的妖丹一出现,姜阳身后忽的闪过一道黑影。 亏得姜阳眼疾手快,一转身,避开了后面的“攻击”。 定睛一看,原是那趴在地上装死的小胖子,不知何时醒了过来,也要打妖丹的主意。 小胖子一击落空,跌入一堆腥臭的乱肉里。 将妖丹收回乾坤袋里,姜阳开始打量起这个小胖子。 二人一对眼,眉头皆是一挑,指着对方。 异口同声道:“竟然是你!” 听话茬,二人还认识。 小胖子不是别人,正是姜阳收褚灵儿为徒那一日,在山下设摊收徒遇见的那个胖子。 那个说自己是骗子的胖子。 那个趁自己回去取掌门信物,把自己的案子和招牌扛走的胖子! 这就是一个小偷! 姜阳气不打一处来,抓住小胖子的衣领,怒道:“可算让我找到你了,我案子呢?我招牌呢?” 钱鑫挣脱开来,圆滚滚的身子出人意料的灵活。 他重新站起来,围绕姜阳转了好几圈。 “刚才那两颗金灿灿的夜明珠呢?你放哪了?” 钱鑫明明看见,姜阳从两具妖怪身上剜出两个脑袋大小的夜明珠,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。 藏哪里去了? 姜阳嫌弃的推开钱鑫:“什么夜明珠,那是妖丹!” “对对对……妖丹,你放哪了?”钱鑫好奇。 “怎么?你还想跟我抢?”姜阳露出警惕的目光。 却不料钱鑫搓着双手嘿嘿直笑,他看着姜阳:“你是不是把妖丹放进传说中的储物袋里了?” 姜阳没理,收拾一下,就要回观里。 如果脚程快一点,兴许还能赶上午饭。 可钱鑫却不让姜阳走。 下一刻,这小胖子竟然“扑通”一声跪下地上,很实在地磕了三个响头:“师父在上,请受徒儿一拜!” 说完,他麻溜地站起身,目光炯炯:“上一次,是徒儿有眼不识泰山,还请师父见谅,见谅。” 一副谄媚的嘴脸。 姜阳还是没理,挥一挥衣袖,就要离开。 现在拜师? 晚了! 早干嘛去了。 钱鑫一把拉住姜阳的袖子,却不料,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跤,重重地摔在地上。 当即,钱鑫就要回头,一脚踹在脚下的这颗椭圆的怪石头上。 说时迟那时快。 姜阳拉住钱鑫,一手捂住口鼻,一手强忍恶心清除掉怪石头上的烂肉,仔细观察起来。 这颗怪石头半人高,深白色,有些泛灰,表面密密麻麻布满大小一样的斑块。 怪石头所在的位置是已经死去巨蟒的腹部。 这好像是…… 是…… “是蛇蛋吧?”钱鑫突然伸过来脑袋,大聪明道。 姜阳再次取出乾坤袋,当着钱鑫的面,把半人高的蛇蛋给收了进去。 钱鑫亲眼看着全程,眼睛都看直了! 回道观的路上,姜阳的耳边不得消停。 钱鑫就像是一个跟屁虫一样,喋喋不休。 说他上次初到宝地,有眼不识泰山。 真以为自己是一个江湖骗子,所以没拜入山门。 这一次,亲眼得见自己施展神通,说什么也要成为清源观的一份子。 “哇,这就是咱们山门吗?真气派!” 二人停在破旧的道观门前,钱鑫叉腰,情不自禁地叹道。 但实际情况是: 破旧的匾额歪歪扭扭的挂在高处,绿色的藤蔓植物肆意横生,如果不说,还以为这是山中历史遗迹呢。 推开道观的门,进入前院。 钱鑫两眼冒着金光,又是叹道:“哇!这三清大殿,世间仅有,旷古未有!” 姜阳情不自禁地用手捂住脸。 这些话,他怎么能昧着良心说出口的呀? 哀叹一声,姜阳径直去后院。 在外辛苦跑一天了,肚子早就瘪了下去,也不知有没有剩饭对付一口。 褚灵儿听见声响,从自己的屋子里出来,俏生生地站在屋檐下:“师父,你回来了?” 姜阳脸上露出和蔼的微笑:“嗯。” 话音刚落,便只见钱鑫像个痴汉一样上前,停在褚灵儿面前一丈开外。 只瞧他噗通一声,双膝着地,微微后仰着身子,一手捂住心口,一手向前,脸上表情着实丰富:“啊,师姐……请受师弟一拜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