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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3章 通术,驭势,合道

作者:半半道人更新:2022-12-07 09:01:49

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“所以追求信仰是道,背负使命是道,弘扬文明是得道;但等而下之,遵循国家法律是道,符合社会道德是道,有自己的坚持和底线也是有道。”    “张伯驹被万人敬仰,是因为他得道,卢芹斋被民族唾弃,是因为他无道。”    “放到国家也是如此,我们的文明老而弥坚,别人皆亡唯我独存,是因为我们有道,胡虏无百年之运,是因为他们无道。”    ……    “厉害,师父您提纲挈领,说的真好。”    常闲由衷感叹,“不只是收藏,放眼各行各业,能悟透师父您说的这三点,不想成功都不行。“    常闲这话是由衷之言,并不是溜须拍马。    要知道古今之成大事者,也不外乎将这三者融会贯通,统一结合。    法、术、势属于法家思想精髓,把“法”换成“道”,便成了中国千百年来安定寰宇的帝王之术。    放到商业,长江商学院的MBA也就是讲讲这些东西。    “师父您之前用武侠小说来打比,我也用用武侠小说来比喻。”    常闲砸吧嘴,好像在咀嚼什么,琢磨着说道:“道是心法,势是兵器,术是招式,您看对不对?”    “多少有点那个意思吧,虽不中,亦不远矣!”    老人让常闲这个比喻逗得一乐,颔道:“通术,驭势,合道。”    “庸者碌碌,智者精术,达者取势,至者合道。”    “内外兼修,术势并用;知行合一,方为根本。”    老人“啪”的一下把墙角的灯打开,室内满是幽幽的光。    “今天跟你说的是大概框架,下次就跟你从“术”说起。”    ……    白沙黄华机场。    虽然时近中秋,空气中水汽很重,却又没有风,还是有两分闷热。    随着巨大的轰鸣声从天空压向地面,机舱门    一开,人群汹涌而出。    常闲不紧不慢的走在后面,拖着一口箱子,背着一个包,在停机坪深吸了一口气。    嗯,熟悉的味道,空气比津门还是要好一点。    没错,应李其志同学的要求,常闲提前几天回家,李东飞一行也是今天的飞机,他们是前后脚。    之所以坐飞机,倒不是因为常老板是新鲜出炉的千万富翁,而是这个时候的机票很便宜。    便宜得令人指。    从津门到白沙,总共只要四百多块,要知道坐火车的硬卧也是要差不多三百块的。    90年代的中国是全世界拥有航空公司数量最多的国家。    航空公司为了争抢客源,不要命的打折让利,导致实际机票价格连年暴跌。    就拿从沪海飞京城来说,机票2.5折起,最低的时候只要380块,只比坐火车硬卧贵了一丢丢。    99年民航总局为了行业扭亏增盈,实行机票限价,推出了禁折令,但作用并不明显,机票打折愈演愈烈。    春秋航空是咋起来的?    就是别人不能打折,它却跟旅行社合作,变相打折。    机场毕竟跟火车站不同,下机的人看着不少,一散开就不多了,常闲沿着出租通道出来,人就稀稀拉拉的。    看到一辆车过来,常闲将箱子丢到后排,跟师傅用建宁土话说了一句地址,就靠在座椅上闭着眼睛长出了一口气。    师傅高兴的应了一句,白沙、建宁、和湘潭有点类似武汉三镇,话语腔调大同小异,距离都在四十到五十公里之间,机场过去不到三十公里,他跑过去还可以带回头客过来,算是一趟好活。    稍作休息,常闲打开手机给家里打了个电话,打的是家里的座机,这年头手机还不是人人都有的玩具。    他是早上出的门,航班准点的话该是中午到,可以赶回去吃中饭,结果耽误了好几个小时,变为赶晚饭了。    湘省的出租司机不像京城和津门的司机那么会侃,客人不说话,他们也不会主动掀起话头。    车速很快,常闲闭着眼睛眯了一会,睁开一看,车已经到了湘水桥上。    打开窗户一看,河边上插了不少旗帜。    “师傅,这是在干什么啊?”常闲问道。    司机道:“湘水综合整治行动,政府说要五年除黑除臭,十年建成观光河道。”    他拍了一下方向盘,感慨道:“早该整治了,这条河又脏又臭,我以前还在河里游泳,现在洗个脚都嫌水脏。”    此时的江河那是真脏,脏到政府出面整治,都只敢说五年除黑除臭的地步。    或者说,这个时候整个中国的河流都脏。    建宁本身就是工业城市,大中型央企国企扎堆,东区有钢厂冶炼厂,北区那边一溜都是化工厂,开区还有偌大一座火电厂,风头一来,十里以内跟仙宫似的。    化工厂周边的蚊子威力堪比战斗机,一口下来就是金角大王,没有个十天半个月颜值都不得恢复。    这些个企业的污水不经任何处理就直接排放到河里,最厉害的时候,就像是《琵琶行》里说的那样,半江瑟瑟半江红。    很悲哀的是,河畔的市民和下游的农民竟然很喜欢这种污水。    每当有大面积污水来临时,必然把无数鱼儿毒翻。    这时人们就拎着网兜下河捞鱼,美美的大餐一顿,捞得多还能拿到集市去低价贩卖。    至于“污水鱼”是否对人体有害,谁管那许多?    什么有毒的不吃,不存在的,那时候的人闻到肉香都能流口水。    那不是夸张,是真的流口水,疯狂分泌唾液,稍不注意就张嘴流出来了。    那个时候也没那些个养生专家吓唬大伙儿,只要不直接被毒死就行。    至于沿河的稻田,都需要用河里的污水灌溉,种出的大米往往重金属超标,那就更没人来管了。    嗯,若干年后的铬大米事件就是这么来的。    但当时一年也见不了几顿肉,小孩子总是一窝蜂的往河边上跑,到河滩上捡死鱼,还特别希望工厂排污,那样搞不好就可以多捡两条。    常闲和李其志就干过这事儿,不过常闲同学的捞鱼技术太差,捡鱼也做不到眼观六路耳听八方,这方面还是李其志同学比较有天赋。    虽然他们是工厂子弟,家里父母都有工资,但那个时候几十块钱工资只能刚刚维持不饿肚子罢了。    人体对肉和糖都有刚需,不吃不行。    常闲小时候吃不上糖,就盼着打蛔虫,因为宝塔糖是甜的,真特么好吃!    常闲想起年少时的往事,嘴角不由得翘了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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