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知夏现,她和晏北航根本讲不清楚道理,不止她生气,晏北航更气。 她深吸一口气,想想还是不说了,免得再把他气出病来。 “老板娘,提一捆啤酒过来!”苏知夏冲老板娘招呼了一声。 晏北航哼了哼,将装着烤串的盘子往自己跟前拉了拉,“咱俩既然分手了,谁也别想占谁的便宜。” 苏知夏咬牙,“你再幼稚一点?” “我前一阵给你买的生日礼物,你还给我!”晏北航挑衅的冲苏知夏挑了个眉头。 那天她过生日,晏北航把她带到商场,豪气的说了一句:“想要拿什么,老子有钱。” 当然,她也不矫情,也不客气,一圈转下来,提着十来个购物袋。 主要身上穿的这件羊毛大衣就是那天买的…… 苏知夏眯眼,以为这样就能难住她,让她服软? 她干脆利落的把大衣脱了,虽然冷风嗖嗖的,但她内心火热。 “既然这样的话,我给你买的内裤,你也应该还给我吧?” 晏北航刚灌了一口啤酒,闻言差点没喷出来。 “我今天没穿你给我买的。” “以前的那些我都给你扔了,你家里只有我买的,所以你现在穿的也必定是。” “……”晏北航干咳一声,“那就互相抵了。” 苏知夏也没意见,穿回大衣,从他盘子里挑了一串羊肉,还挑衅的冲晏北航笑了笑。 吃了串,时间也不早。 苏知夏催着晏北航赶紧回医院,下午可能还要输液。 过一个巷子的时候,突然从里面一个小酒馆里冲出来一个醉鬼,撞了晏北航胳膊一下。 “这外面怎么有一根柱子?” 那酒鬼回头看晏北倾,见他正瞪着自己,骂了一句:“瞪你老子做什么?” “你他妈是谁老子!” 晏北航扑上去要打,苏知夏赶紧拦住了他。 “算了,你跟一个酒鬼计较什么。” 说着还往前推晏北航。 谁知道这酒鬼一把扯住了苏知夏,歪头瞅着她,“嘿,你是不是……那个谁?一个明星?啧啧,真是啊,长的就是好看,这小脸嫩的。” 酒鬼贱兮兮的笑着,还要伸手。 这一下晏北航哪能忍,上去就是一脚,将那酒鬼踹到墙上。 那酒鬼懵了一下,“敢打老子,你他妈的活不耐烦了吧!” 酒鬼人高马大的,一脸暴虐,起身就往晏北航身上扑。晏北航闪开,趁男人扑空,又抬脚往他腰上狠狠踹了一脚。 酒鬼哀嚎一声,下巴磕到地上,磕的满嘴流血。 外面动静闹得大,这时有两个穿黑卫衣的男人从酒馆里出来,看到酒鬼,忙上前将他扶起来。 “怎么回事?” 那酒鬼指着晏北航,“兄弟们,给我狠狠揍他!” 苏知夏一看这架势,赶紧想上前解释,但那两个男人脾气暴躁,扔下酒鬼就冲了上来。苏知夏被他们撞开,后脑勺碰到墙上,回过神儿来,再看那两个男人已经和晏北航打一起了。 晏北航身娇体弱的,还生着病,哪是这两个男人的对手,很快就吃亏了,脸上挨了一拳,背后被踢了一脚。 苏知夏这火气腾地一下起来了,拳头攥紧,上去扒开一个男人,跳起来先砸了他一拳,紧接着又踢了另一个男人一脚。 她力气大,一拳头把人砸迷糊,一脚那人踢趴下。两个大男人再看苏知夏是个女人,哪受得了这样的屈辱,当下一齐朝她扑过来。 苏知夏也好不胆怯,左起一拳,右落一脚,她不但力气大,而且还练过太拳头,散打这些,学的很杂,打得也很乱,但招数不重要,重要的是两个大男人被她打趴下了。 她冷嗤一声,抓着晏北航的手往外走。等巷子,苏知夏回头看晏北航,才现他的脸过分的白,眼神有些直。 “怎么了?” 晏北航甩开她的手,低头问了一句:“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厉害?” “啊?” “觉得我很废物。” “你怎么会这么想!” “身为男人,我却连自己的女朋友都保护不了。” “你只是生病了,只是力气小点,但你其他方面很厉害啊。再说打架又算不上什么本事,我因为爱打架,上学的时候常被老师训呢。” 晏北航不在说话,闷着头往前走。过马路的时候,他也不看,苏知夏见一辆车过来,吓得赶忙上前将他拉住。 “你又生什么神经?”她没忍住火气大了一些。 晏北倾沉下一口气,抬头看向苏知夏,“我们俩确实不合适,分手吧。” 苏知夏愣住,相比于上一次,两人话赶话的分手,这一次显然要正式很多。 “你认真的?” “是。” 苏知夏气得推了晏北倾一把,“难道就因为我帮你打了一架,就因为这么离谱的理由,你就要和我分手?” “不止这件事,很多。” “比如?” “比如我不希望你再拍戏。” “不可能。” “比如我可以和你谈恋爱,但不想要结婚。” “……” 晏北倾嗤笑,“当初在一起的时候,我也是这么说的,你答应了。” “可我以为我能改变你这种幼稚的想法,我以为我可以让你特殊对待。” “你,也不行。” 苏知夏这下不止生气还伤心了,“晏北航,交往这么久,我还真是没有看懂你。算了,我也不喜欢勉强来的感情,那就分手吧。” 说完,她转身就走。 但走到路口,她仍是忍不住回头,却见晏北航已经过了马路,走进医院里,消失在夜色中。 楚意早上是被门铃声吵醒的,她晕乎乎的起身,现自己躺在沙上,脚刚下地提到了一个啤酒罐,再看躺在对面沙上的苏知夏,这才想起来昨晚的事。 苏知夏真的失恋了,她陪她喝了大半夜的酒,两个人都喝醉了。 门铃还在响,楚意揉着额头去开门,但见晏北倾展在外面,他穿着一身休闲装,整个人清爽干净,又帅的没有死角。 反观她一身邋遢,睡衣皱巴巴的,一边裤腿还卷了起来,还只穿着一直拖鞋。 “你,有事?”大清早的,也不照顾一下睡懒觉的人。 晏北倾默了一下,道:“我们不是说好了,今天带瑜儿和豆包去乡下看桃姨?” 楚意恍然,“哦,我忘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