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话一出。
教室静得可怕。
连听薇准备站起来反抗的动作都僵住了。
众人的目光在杨帆与林清水间，快速切换。
统一的，默默的咽了一口水。
火云愣了一下，她知道杨帆是独生子，林清水这是咋了？
小月古怪的眼神看向了林清水。
“你你……”杨帆被反噎一口，气差点顺不过来。
“都课了，你们站在这里干嘛？”一道威严的声音，从杨帆身后传来。
是老师来了。
“哦哦哦……”茂才前拉走杨帆。
众人也从老师的声音回过神来。
有人觉得这可能是个谣言，事情如何得待定。
有人目光夹杂点怜悯，看向杨帆这个富二代。
…………
一下课，杨帆急匆匆跑到林清水面前。
“你这个人渣刚刚说什么！”
听薇站起来，右手背黑光亮起，“你想干嘛！”
林清水拉住听薇，“你都信‘听说’了，我也信听说。听说其中一个就是你妹妹。”
然后小声跟听薇说：“安静安静，你先不要说话。”
听薇默默点头，含怒看着杨帆。
“我是独子！”杨帆怒目瞪着林清水，“怎么可能有妹妹！”
“不会吧，你妹妹怀孕很丢人吗？至于不认她吗？”
林清水依旧神情淡然。
吃瓜的众人也摸清一个大概，杨帆可能是独子，但林清水在恶心他。
但也可能是真有个妹妹……
他们有一点猜的不错，林清水就是在故意恶心杨帆。
杨帆用力握紧拳头，打又不敢打，说又说不过。
他就不信这个邪，再次开口：“你难道不是个垃圾人渣吗？”
杨帆试图把话题中心移回到“林清水是人渣”。
“比起这个，我更担心你妹妹怀孕后她去哪了。”林清水轻声地说。
话里就是充满侮辱性。
杨帆又被噎一口，这人怎么怎么这么难啃！
一字一字从牙齿蹦出来，“我没有妹妹，认识我的人都知道。”
林清水顺他的话往下说，“那我也不是人渣，认识我的人都知道。”
两句话在空气中对撞。
吃瓜的众人如在睡梦中被叫醒，意识到这好像是个谣言。
杨帆看到如梦初醒，理性有点回归的众人，有点急。
“你胡说！你就是个辣鸡人渣！”杨帆怒声大喝，谣言怎么能让它终止掉？
“你那不是‘听说’的吗？”林清水瞥他一眼。
杨帆开始磨牙了，他之前不是没有想过用钱收买他以前的一些女同学来伪装证据，结果都不肯，甚至想打自己。
幸亏自己用的是匿名信件（网络是实名制）来沟通，找不到自己。
不然被揭发，得一个“陷害同学”的罪名，就能让自己进入少教所一段时间。
林清水见他无言，开始输出：“你啊，不知道怎么说你好。”
准备阴阳怪气，从“道德”的高处指指点点。
故意以长辈口吻，语重心长地说：“杨帆，你知道自己错在哪吗！”
杨帆：？？？
他头瞬间冒起三个问号。
“我不反对你因为不知事实而对我谴责，我不反对。”
说完，林清水顿一下。
这话，瞬间让所有人目光集中于他身。
随后接着说：“虽是追求正义的大众，可除了当事人谁都不知道这是事实的发声？还是一个谣言？”
“这就如薛定谔的猫，需要我们自己打开结果。”
“但舆论热度如落下的太阳，不管它就会随风而散，所以需要我们像夸父追日一样让它保持热度。”
“所以，我不反对你们讨论我。”
众人一听，觉得有理。
“但是结果未出前，你可以有保持热度的行为，但不可以对我进行侮辱性的人身攻击。”
“保持热度和侮辱性的人身攻击，两者的行为是区分开的。”
“所以你就是在披着话题的衣服，释放你的戾气来当面辱骂我。这不是正常的保持热度的行为！”
“因而你应该给我道歉！”说完，林清水向他做了个大拇指向下的动作。
众人有些迟疑地赞同，觉得还真是应该要这样。
“什么？我给你道歉？！”杨帆咬紧牙关，拳头握得紧紧的。
众人明显感到局势紧张起来。
“你又没证明你不是人渣啊！”杨帆疯狂压制着怒火，如果不是打不过又不敢打，他早就出手了。
林清水眸子平静，“你证明我是个人渣后随便你怎么骂。但结果未出前，你当面侮辱我是个事实吧！”
“你就应该给我道歉！”
“就是，杨帆你应该道歉！”忍了很久的听薇站起来，支持林清水。
众人的眼神微妙起来。
火云看了这副情景，有点觉得杨帆可能骗了自己。
林清水他是人渣还不是人渣呢？
“小月，你怎么看？”
小月把看向林清水有精光的眼睛收回。
对火云的问话，轻松地回答：“那位人渣先生要你的联系方式了吗？”
“对啊！”火云一瞬间恍然大悟，但有点担忧地问：“那会不会是欲擒故纵啊？”
小月露了个微笑，“那我就不知道了……”
…………
随着众人的目光集中在杨帆身。
杨帆只感觉压力有点大。
可恶，又被他占风！
盯着林清水帅气的面容，恶狠狠丢下一句：“我鸟你啊！”
然后气急败坏地跑出了教室。
途中还看了火云一眼，见她冷着脸，也不知道她想法如何。
但丢脸是丢脸了。
可恶！
随着杨帆的离去，众人如平常般做自己的事，讨论的声音也少了些。
…………
“清水你真棒！”听薇眼睛发光，摇着林清水的胳膊。
“还行吧，我说过要不与其消耗，但会攻击回去，这实属正常。”
“我有录下来哦，清水的英俊威武！”听薇晃着手机。
林清水吃下一颗糖，“是吗，那你好好保存。”
“嘻嘻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