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上的血液开始四处流，徐文祖靠近站着的两个人。
“啊，大叔们也是知道的吧？考试院的规则，是要保持安静……”
徐文祖低头，看了眼地上的双胞胎哥哥，再看了眼手里染血的手术刀：“啊，住了那么久怎么还不知道……”
徐文祖撩起头发，眼神里带着疯狂和占有欲，手上的鲜血沾在脸颊上，整个人散发着一种病态，疯狂的美。
失智男和白衣服的眼镜大叔都不敢说话。
徐文祖舔了舔唇对着失智男说：“我想，我很喜欢现在做的事，所以，可以不要碰我的亲爱的吗？”
“这么吵，要是他发现了，该怎么办呢？”
徐文祖又看向默不作声的眼镜大叔：“啊……作品还没有完成，如果有人要破坏我的作品，我肯定不会袖手旁观的。”
徐文祖看着已经开始发抖的两个人：“听懂了吗？”
眼镜大叔转身离开：“是。”
失智男站在原地，徐文祖凑近，问他：“怎么？大叔也想从这里搬走吗？”
看着徐文祖冷漠的，病态的眼神，失智男低下头，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：“……怎么……怎么会……我……嘻嘻……最喜欢，做这种事了……”
…………
尹宗佑上了天台，和大婶擦肩而过，大婶看着尹宗佑的背影，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大婶对这里很熟悉，径直走到了目标地。
主人大婶看着满地的血，和血泊里的双胞胎哥哥，笑着说：“得秀，先去天国啦……好啊好啊，早点去天国也不错的啊……”
“大叔，会乖乖听话，会好好表现的吧？”
失智男微笑：“……当然……当然……我喜欢……我很喜欢，做这事……”
失智男和主人大婶的笑，比哭都难看，只有徐文祖，是真的心情很好。
“大婶，你先去下面吧，这里，大叔会处理好的。”
“是不是，大叔？”
“是……是的，我会，处理好。”
主人大婶看不清神色，走了，徐文祖转身，拐进了某一个走廊，而失智男，突然，蹲下身，锤了一下倒地的哥哥：“………都是你，都……都叫你，不要闹了……不要闹了……不要闹了！！！！”
…………
云然听着外面好像没有声音了，试探性的再次探头，没有发现别人的身影，正打算偷偷溜走。
他转到一个拐角，刚刚还没有东西的地方，突然的摆了个娃娃，云然一头撞了上去，弹在地上。
屁股上的疼痛都不算什么了，云然看着明明来的时候没有的娃娃，抿了抿嘴，刚要站起来，身后打过来一道阴影，云然坐在地上，完全被身影笼罩着。
云然还早心里算着，自己要被分成几块人民碎片，看了眼道具，没有啥能用的，就干脆不起来了，要是拖走自己，自己还能在地上抱个啥，让他拖不动。
“亲爱的，坐在这里做什么？”
听着头顶上熟悉的声音，云然仰起头，只能看到反着的人脸，同样的俊美，还带着点说不清的愉悦，实在是过于温柔了，温柔到，让他有点害怕。
云然被抱了起来，被抱着左拐右拐，带到了另一个房间，被放在了桌子上。
这可以说是整个四楼最干净的桌子了，不过，与其说这是桌子，不如说这是一个手术台。
云然抿着嘴，被抓包了，还没有想好狡辩的理由。
云然的脸被温热的手抚摸着，抹去脸上的灰，徐文祖声音笑意满满的问他：“怎么这么狼狈？”
云然感受到脸上的温热，还带着点若有若无的气味，是消毒水吗？
浓郁的味道刺激着鼻腔，云然这才反应过来，之前楼道里的奇怪味道，好像就是消毒液的味道，不过比较淡，夹杂着尘土和腐烂的味道，他没闻出来。
看着云然的鼻尖耸动，徐文祖任他闻着，还特地凑到跟前给他闻，看着云然皱着眉偏过头，徐文祖低低的笑着。
高挺的鼻梁贴在云然颈边，像是在闻着什么，云然摆头，不自觉露出脖颈，由于还在心虚，也不敢反抗。
看着徐文祖的衣服上沾染的红色，云然突然冒出个想法，大胆的推了推徐文祖的头。
徐文祖捏了捏云然的手，“脏了……”
云然眨眨眼，大眼睛里面闪着光：“我迷路了……”
“迷路？”
徐文祖笑着看着他，重复了他的话。
“对，我听到声音，上来看看，然后迷路了……”
徐文祖也不说信没信，只是摆弄着云然白嫩的手，看着他的手心，没有发现伤痕，才放下手。
云然紧张的舔了舔嘴，像是想起了什么，踢了踢徐文祖的腿：“我给你带了东西。”
徐文祖也不生气，摁了摁云然的手心。
“喏，在那边，就是那个。”
云然指了指刚刚自己坐着的地方，上面除了他的小东西外，还有一盒孤零零的糕点。
“疼吗？”
“啊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