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非体内世界，一片望不到边际的迷雾之中。
包括无限在内的一众恶魔围成一圈，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喜悦和兴奋。
“成了！”
“真成了！”
“李医生真的带着我们下沉到了地狱级，而且还潜到了比我们更深的位置！”
“不不不...”
“不仅仅是我们，看那样子甚至比「天启四骑士」还要更深...”
“什么？你的意思是现在李医生比战争和死亡他们还要...”
“正是如此！”
“那李医生不成根源级了吗？”
“正是如此！！”
菜花蛇叼着自己翠绿色的尾巴，兴奋的在地上绕起了圈。
几个卡通玩偶一样的恶魔也欢快跳动起来，在迷雾之中手舞足蹈异常活泼。
看起来，他们比李非本人还要开心。
“成是成了，不过小蛇你可别瞎说，根源级倒也不至于...”
无限清了清嗓子，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。
“根源级的位置只有三个，在祂们三个没有退位之前，不可能有人上得去。”
“不过说起这个，李医生的「下沉」确实有些奇怪，之前地狱级下沉咱们也见过不少了，但从没有阵仗这么大的...”
“你们谁见过？”
面对无限的问题，一众小恶魔纷纷摇头。
李医生这一回，确实有些反常在里头。
理论上讲，「下沉」确实会引发一定的天气变化，而位格越高，这种天气变化就越剧烈。
可能是造型奇特的云朵，也可能是双彩虹之类的稀奇景色。
反观李医生这次，属实有点超标了。
“小血，你还记得你当初「下沉」是什么状况吗？”
无限说着，看向旁边一坨粉嫩嫩的肉块。
天启四骑士的下沉他们也没见过，所以只能从自己这帮议会成员里问，而其中位格最高的「血肉恶魔」，自然成了首要采访对象。
“让俺想想...”
肉块嘟囔着陷入回忆。
“时间太久，俺记不太清了，只记得好像是连着下了几天带着碎肉的血雨，没什么特别的...”
血雨？
果然，即使是他们之中的「血肉恶魔」，和李医生刚才那「天外有天」比起来，也差了不少。
听到这话，无限沉默片刻后，若有所思朝众恶魔道：
“看来我想的没错。”
“你们想，小血肉他下沉，也不过是下了几天血雨而已...”
“再往上看，就算是四骑士的下沉，我估计也不过是些电闪雷鸣，泥石流洪水罢了...”
“但你们想想刚才李医生那阵仗，说是世界末日都不夸张，这明显不正常。”
确实不正常。
众恶魔当时看得很清楚，那一屋子的十二卫和局长，差点就这么团灭了。
而这一切，仅仅只因为，他们看见了李医生的下沉。
只看一眼，就有这种杀伤力。
这太夸张了。
“要知道，那屋子里的几个人类，可不是什么虾兵蟹将。”
“虽然和咱们没法比，但好歹都是人类世界里个等个的高手，竟然只是看一眼李医生的下沉，就差点团灭...”
无限脸上指针转动的飞快，语气忽快忽慢，充满犹疑。
“也就是说，李医生下沉之后的位格，确实在「四骑士」之上...”
“但这不合理，这很不合理...”
无限越说越不自信。
号称「地狱科学家」的他，很快发现了其中矛盾点。
作为人类的李非，对「位格」的容量是有限的。
所以为了保护李非，当初在设计鬼医系统的「恐惧计数器」时，他们就设置了一个上限。
也就是「100%」。
一旦收集到的恐惧抵达上限，就会强制李非晋升，免得过量恐惧挤在其体内，把来之不易的容器给撑爆了...
而上限所对应的，正是恐惧计数器中的「100%」。
虽然他们之前没有想过，李非真的能收集到100%的恐惧，但理论上讲，就算是真拿到了100%的恐惧值，也只足够晋升到「高阶地狱位格」。
也就是等同于「四骑士」的水平。
但现在很明显，李非的位格已经高于四骑士，直逼根源级。
这就很不合理了。
如果把李非比作一个被吊在半空中的水桶，那收集恐惧，就好比往桶里装水。
在桶被装满水时，会扯断绳子自动落下。
落地后砸出的凹痕大小，则代表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