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宇笑着摇头，解释道：“德古拉，你不明白，这些试药的，可都是一些走投无路的人。”
“或是穷困潦倒的家伙，只要有的选，就不会选择这种当做小白鼠，去毒害自己身体的道路。”
“他们早就被亲人和朋友抛弃了，算是社会被遗忘的一类存在，消失了也不会有人在意的。”
……
而过了不到半个多小时的时间，维克公司大厦的外面，一辆大型巴士便停在了前面。
随着巴士车门的打开，许多胡子拉碴，面容憔悴的男人都从上面走了出来。
他们年龄大都在三四十岁上下，身高和长相都很平庸，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，一下车就是一顿抱怨：
“玛德，大半夜的，突然就跟我们打电话要赶紧过来试药，真他妈的气人，之前说好了下个月才开始的，这次怎么突然就提前了？”
“兄弟，别想那么多了，现在整个江南市就属维克医药公司试药给的钱多了，累点就累点吧，总比没钱要强。”
“多个毛多，也不多啊，才三千多块钱，要不是这活不累，什么都不用干，我才懒得试药呢。”
“我超，多少？三千，哎兄弟啊，我想问问你是那个黑中介介绍过来的啊？我们这次试药可是拿的九千块钱啊！你直接被吞了六千，真他妈是把你当猪宰了！”
“什么！九千！”
那个男人一听，瞬间就气炸了，怒骂一声：
“九千！那个狗中介竟然直接吞了老子六千！老子还拿命试药！那家伙就躺着数钱！玛德！王八蛋！老子不砍死这个狗中介！”
男人骂骂咧咧，气急败坏的给他找的中介打电话，而周围众人看着男人则是一脸看热闹的表情，起哄道：
“好！兄弟！老哥们都支持你，整顿市场，砍死那个黑中介才好。”
他们都只想看看热闹，想要血流成河才痛快，而这时维克公司的工作人员也赶到了，是两个身穿白大褂的实验人员，他们手拿着记事本，朝着面前都的众人喊道：
“所有试药人员都在这里了吧？我点个名，点到名字的人都进入到这边排队，大家不要吵闹，进入公司一定要安静，配合我们的工作，不然我们是不会按照合同给各位工资的，大家都听清楚了吧？”
此话一出，原本吵闹的众人都安静了下来，对于他们这些这社会上的老油条来说，什么都不管用，唯独钱是唯一的威慑。
维克公司的工作人员见众人都安静下来，也点了点头，看着点名册喊道：
“张振东！”
“到！”
“王秋雨！”
“到！”
……
随着点名的声音一个接一个响起，原本后面朝着要砍死黑中介的男人也挂掉了电话，回到了队伍里面，旁边一人见状，问道：
“咋样啊兄弟？那黑中介怎么说，三千块钱就试药属实不太值啊，你这就是在跟那个中介卖命啊。”
那男人叹了口气：“骂了那狗东西两句，说给我六千，抽三千，踏马的，真把老子当猪宰了。”
另外一人听了，顿时摇了摇头，道：
“兄弟，六千你也干啊，这也太廉价了，咱这虽然是要试药，但起码也要七八千吧，六千送一个月外卖不是轻轻松松吗？干嘛给那黑中介送钱卖命啊。”
男人挠了挠脖子：“我缺钱缺的厉害，要不是没得选，谁会干这行啊，六千也不少了，况且现在走了可就一分钱都没有了。”
周围的人听了，看着男人都是一脸感觉他没出息的样子，六千还干这行，属实是试药界的工贼了，就是这种傻逼才让中介越来越多，试药到手的钱越来越少了。
众人都在心里鄙夷着男人，但实际上，他们和男人也差不了多少。
“陈斌！”
“到！”
伴随着最后一个男人的回应，现场所有试药人员全部集合完毕，维克公司工作人员点了点头，将众人全部领到了维克公司大楼内。
“叮！身份识别请入内！”
伴随着闸机上传来的清脆声音，一群试药人员鱼贯而入，纷纷涌进了楼内，然而正当一众人轻车熟路，准备去电梯前上楼时，负责带领他们的工作人员却突然拦住了他们。
那名工作人员朝现场的试药人员笑了笑，解释道：
“各位，这一次的试药地点和上次不一样了，上一次是体检要去楼上，这一次试药在别的地方，请各位跟我走吧，千万不要擅自走动，不然我也会被上级处罚的，请各位配合一下我的工作。”
“好好好，不好意思啊，我们还以为和之前一样呢。”
一群人笑呵呵，完全没当回事，他们对于这事自然是没什么意见，本身就是来挣钱的，谁会想要跟这些工作人员起冲突，闹的不愉快，到最后影响工资了。
但让这些人奇怪的是，那名工作人员的笑容好像有些僵硬，像是那种广告里面播放的笑容一样，露出八颗牙齿，有种硬撑着的感觉，让人感觉怪怪的。
然而众人并没有过多在意，而是继续跟着工作人员一起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