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羿的手顿了顿，若无其事的收回手，“怎么了？心情不好？”
谢辞云转过身面对着他，“没什么，你的伤势应该控制住了，你该回去了。”
连羿神色柔和道：“谢谢啊，你又帮了我一次。”
谢辞云目光淡淡，“作为指挥官，这是应该的。”
“仅仅只是…作为指挥官吗？”
怎么感觉他的态度怪怪的，跟昨晚完全不一样，就好像…自觉抹去了昨晚的记忆一样。
“是。”
“那你对别的学员也会做到这样吗？”连羿执拗的问。
“连羿，你现在纠结这个做什么？即便不是你，我也会救，况且，你爸委托过我，我顶多会给他个面子。”
连羿不相信他会突然说这种话，双手扶上他的肩头，忙问道：“是昨晚发生什么了吗？你怎么突然变了？你昨晚可不是……”
“别再提昨晚了，只是信息素的影响，没有其他的，你赶快走吧，别说这些没用的了。”
谢辞云一把将他推出了车门。
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。
雨水滴到了他的脸上，冰冰凉凉的，就好像在提醒着他什么。
提醒他美梦不要做的太久吗？
“喂，连羿，你在这愣什么呢？”
他正站着发呆，程澈一把将他拍醒。
“你怎么会在这？”
程澈指了指停在不远处的军用汽车，“喏，我特地借了车过来接你，指挥官说你身子不舒服，发烧了，他让我过来的。”
谢辞云还特意叫了人过来接他，该说不说，还真是贴心呢。
可是唯独那张嘴不饶人。
让人看不透。
“走吧，这雨大的，赶快上车，我们回基地。”
程澈拉着他快步上了车。
连羿的目光还停留在对面的房车上，迟迟没有收回。
直到程澈启动了车子，逐渐离开了他的视线范围。
“你怎么魂不守舍的，想什么呢？”
“你…昨晚一整晚都跟指挥官在一起吗？”
“话说，指挥官对你确实还挺好的，跟他认识那么久，还没见他对谁这样过。”
程澈絮絮叨叨的说了好半天，连羿都瘫坐在座位上半天没有回应。
“程澈，你跟他是怎么认识的？”
“他？你说指挥官？”
“嗯。”
“我和他在进军校之前就已经认识了，那个时候他好像在军校上学，特别认真，还教过我呢。”
“教你？”
“嗯，我当时学习成绩特别差，他过来做我的家教，我爸给他付钱，而且听说他上军校的学费都是自己交的，特别自立。”
“所以你们…一直都只是这样的关系？”
程澈不以为然道：“当然啊，他可神奇了，我怎么都学不会的东西，只要他一教，一下就会了，所以我一直都很尊敬他。”
程澈说起谢辞云的时候，一双眼睛熠熠闪光，并不像是假的。
“倒没听人提过他的父母，我猜想是他经济条件不怎么好，才会自己出来赚钱，如今走到这一步，全靠自己一个人闯出来的，多酷啊。”
原来他和程澈之间是这样的关系，看来是自己小人之心了。
他那样的人…到底是有着怎样的过往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