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百原灵看了看天空中的云朵，颇有深意地叹道：“这个世道，没办法啊！天气不好，让人也舒坦不起来。”
掌柜也是跟着哀叹，他从百原灵的话里面，隐隐感到了武德商行的大动作。
难道百原灵的意思是天不好，武德商行想要变天？
掌柜心想这就是百主管给我的暗示。
饶是这掌柜已经活得够久，经历过无数次的事变，还是禁不住感到风雨欲来的压力。
“苦么？你们在新行长的手下？”
百原灵明知故问。
他其实已经将张实和这些刚刚转手的店铺的关系，弄得一清二楚。
他甚至已经在暗中懊恼，张实这么年轻，不该做得如此成熟，让他一下子无法挑出什么攻击的点来。
“苦？刚刚知道要转过去，为别人做事的时候，自然是苦的。”
掌柜顺着百原灵的意思，也不敢立马承认现在苦。
回想起之前的被议事阁强行割让出去的时候，他也是禁不住一阵阵失落。
张实的年轻有为，大气成熟，已经因张实之前的种种宣传而深入人心。
说现在苦，定然会遭到很多人的怀疑。
“我也苦啊，我到现在，心里都有些苦……”
百原灵低声哀叹一声，舒缓了一下心中的苦闷。
他和这掌柜之前，并没有排练这场戏。
那是因为百原灵知道这掌柜的能力还是不太成熟，怕排练过后演出来的效果不是很真实。
而是百原灵通过他对这个掌柜的熟识，认为这个掌柜，能够在他的现场引导之下，在许多修士面前，能够带着真的感情，来演这部假的戏。
“你说，要是……”
百原灵止住了酝酿已久，自己早就非常想要说出来的话。
他觉得现场的情绪调动还是不够，这时候抛出自己的真实意图效果还是不太好。
得一步一步来，得循序渐进。
“唉……别说了，当初要不是……坐忘草……”
掌柜也不知道百原灵想要讲些什么，也只是接着百原灵的下句，不敢让对话有任何实质性的进展。
张实此刻，却从远处走到了现场。
他经过深思熟虑，已经考虑出来一个计划。
“那……那不是张实么？”
就在张实挤进人群，想要和百原灵，掌柜站在一起当场谈事的时候。
就才有人回过头来，看看到底是谁胆敢挤自己。
“正是在下，我恰巧路过此地，遇到前辈之间谈事，自然也要仔细地听听，毕竟我能力还浅薄，需要谦虚地学习。
就是怕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否足够谦虚，所以想当场让前辈训斥一顿，好让我看清自己的位置才是。”
张实一番言辞，已经为自己接下来的举动，做好了铺垫。
在场的修士皆都震惊无比。
就连在场之中，修为最高，心智高超的百原灵也是颇为吃惊。
这样子说话，岂不是有些稍稍地将话语主导权交给自己的意思？
张实先前在坐忘草事件的时候，就已经受过武德商行的打压。
现在又面临新接手的店铺，无法一下投入运作。
而这很有可能，就是武德商行从中捣鬼。
张实现在在这种突发时刻，能够说出这种话来。
一来说明他的心胸宽广，实在异于常人，能够忍下以上武德商行所干的侍寝。
二来说明，张实又能根据这突发事件，当场拟定出一个详细的，能够尽可能地保全聚宝阁商行利益的事情来。
想到这里，百原灵不由得对着张实，投去了真实不假的，那种前辈遇到年轻有为后辈的那种欣赏之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