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晴嘴角抽了抽，侧脸朝坐的笔直不管外界如何他自巍然不动的任西顾瞄了一眼，眨了眨眼睛。
不对劲，太不对劲了！
也许，她该作法把老祖宗请出来问问。
正想着，讲台上李爆头冷不丁的一声点名让她收回了自己的胡思乱想。
“任西顾，这道题你出来解一下。”李睿说完，将手里的粉笔往课桌上一扔，眼睛却是直勾勾地盯着任西顾。
叶嘉莹轻蹙眉头，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，她总觉得今天李爆头看任西顾的眼神充满了敌意。
这货什么时候得罪李爆头了？
身后，任西顾缓缓站起，抬步不紧不慢地走向讲台。
叶嘉莹怔怔看着他的背影，不知为何，会有一种白衣飘飘的感觉，这一瞬，她才突然意识到，眼前的少年，已经不是她认识的那个任西顾了。
他是天尊月离。
再也不是那个会故意气她，逼着她当抱枕一起睡觉，会抱她亲她的任西顾了。
鼻头一酸，眼泪无声无息落下，“啪嗒”一声滴落在课桌上。
正拿着粉笔解题的任西顾耳尖抖动一下，手上的动作顿了顿，只一秒，又接着继续写下去。
此时班里的人注意力都在换了个人似的任西顾身上，没有人看到叶嘉莹流了眼泪。
只除了她边上的萧晴和讲台上的李睿。
下一瞬，所有人都感觉到，周围的温度仿佛下降了好几度，冻得人背脊发凉。
讲台上，李睿的脸上犹如覆盖了一层寒冰，眼底深处倏地涌出极为沉重的痛苦，只一闪就消失不见了。
众人面面相觑，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。
“老师，我写好了。”
任西顾清冷的声音打破僵局，放下粉笔就抬步往下走。
在越过李睿的时候，他听到李睿用极为清缓却又字字阴寒的声音低低问道：“我把她交给你，你就是这么对她的？”
任西顾只停顿了一瞬，目不斜视地就越了过去，脸上深色不变，心底却没来由的多了一丝烦躁。
为什么？
为什么每个人都因为那个女妖来责问他？
那女妖不是和这个身体是一对吗？到底是什么时候招惹的这么多乱七八糟的妖怪的？
果然，蛇妖就是蛇妖，生性淫荡，又怎么会对一个人类用情专一呢！
这般想着，他走到叶嘉莹面前时看向她的目光就更冷了，心里嘶嘶冒着寒气，涌起一股连他都没发觉的怒气来。
只是，在看到她脸上的泪痕时，任西顾先是一愣，接着就是瞬间转移开视线，平缓的脚步略显慌乱地回到座位上坐好。
他这是怎么了？
为什么心里会有一种灼伤般的感觉？
就好像，那女妖落下的眼泪是直接滴落在他心底的一样。
前面，少女的肩膀抖动一下，发出一声极低的呜咽声，很快又止住，任西顾看见她抬起右手伸到嘴边，下一秒，一阵清淡的血腥味在空气中蔓延开。
任西顾皱了皱眉，心底前所未有的烦躁让他再也坐不住，猛地就站了起来，拉起叶嘉莹就往外走。
李睿垂在身侧的手握的死紧，最后还是当看不见，没有阻止。